郑二十一冽

生きるのが辛い。

【鱼油】はな



*备份 平假名二部曲(笑)超级无敌ooc请不要拉黑

*吐花症这个梗应该没有那么高热度了吧……放心地写了。每到考试前一夜都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文思如泉涌。

*为什么会喜欢上对方 原因请参照以往任意一篇鱼油 我懒得吹了这只是一篇段子……

*感谢观看。



第一排mc结束,刚回到后台准备换衣服的刘佩鑫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那声音近来太过于常见,等到杨惠婷红着眼圈儿从更衣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刘佩鑫再一次担忧地问:“真的不去看医生么?”

杨惠婷摇摇头努力吞咽着,灌了两口水又往舞台走,也没有看一眼刘佩鑫。

自从半个月前杨惠婷开始咳嗽,刘佩鑫就感觉自己被有意无意地疏远了。但她不确定这是否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所以也根本不曾开口去问,像往常一样邀请杨惠婷一起去看新上映的剧场版动画。

结果,被拒绝了。完完全全出乎刘佩鑫的意料,因为那是杨惠婷喜欢的番。

王露皎说杨惠婷咳得吃多少枇杷膏都压不住,而且一天比一天严重。良心上过不去的杨惠婷让室友去找别人睡,省得影响她。

刘佩鑫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听一堵墙一条走廊一扇门外的咳嗽声,皱着眉头也睡不安稳,她担心杨惠婷一向不算硬朗的身体能不能撑得住。

趁着杨惠婷和徐伊人跑到楼下玩滑板的功夫,刘佩鑫偷偷开了杨惠婷的房门想看看她在吃什么药。杨惠婷的桌子上反常地杂乱,各种冲剂胶囊散得到处都是,而一个密封袋里的粉色花瓣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把密封袋拿到眼前,看着里面或微微干枯或仍娇嫩细腻的花瓣,想努力辨认其物种。

然而无解。她只能把前两天特地买的喷雾剂放在桌子上,祈祷着这能有效。


杨惠婷的身体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虚弱,很快她就不用找借口逃排练了。

吴燕文敲开刘佩鑫的房门拜托她去劝劝杨惠婷,其他队友怎么求杨惠婷去医院都不肯,只剩刘佩鑫还没有尝试过,而在队友们的认知里杨惠婷还算是蛮听她的话。

于是刘佩鑫终于在后台偶然遇到杨惠婷的时候开了口,即使那人连目光都不愿意投在自己身上——被讨厌也没有关系,身体最重要,刘佩鑫想。

但杨惠婷近乎落荒而逃。强撑着上公演是她不输于任何人的对舞台的执念,虽然其实根本没有办法跳完四首歌。

刘佩鑫拉开杨惠婷更衣间的布帘,环顾四周没有什么异样,直到鞋底不一样的触感提醒她抬起脚来看到被踩过的粉色花瓣。

她回想起几次见到捂着嘴哽咽的杨惠婷,抱着孤注一掷的心去搜索了是否有可能咳出花瓣。

她完全没想到这种都市怪谈会真正发生在自己身边,暗恋上一位不知名人士并非违规,只是想到正在经历着身心双重折磨的杨惠婷和那看不清脸的对方在不知觉间就收获了满满情意,刘佩鑫觉得心脏突地往下一沉。

那没来由的酸楚激得她也压抑不住喉头的瘙痒,咳了两声。徐伊人探过头来问她是不是被杨惠婷传染了是不是偷偷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她慌乱地收拾好思绪转身去追打徐伊人。

搜索结果里像是玩笑般的救治方法深深地印在她脑海里。刘佩鑫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办法想象这样的场景,只要一想到就会开始咳嗽。

当天正好是队友的生日公演,结束之后照例是要有聚餐的。大家考虑着杨惠婷的身体想暂缓这顿饭,她却不想扫大家的兴致催促着快点去餐馆。

落座没多久杨惠婷就起身去了洗手间,谢妮推了推刘佩鑫的手让她跟去看一下情况。

餐馆里热闹,洗手间里倒是意外没什么人,只有杨惠婷站在镜子前两手撑着洗手台在咳着,涌出的粉色花瓣源源不断地落入洗手池。

受到惊吓的杨惠婷抬起头看到刘佩鑫像是更害怕了,手忙脚乱想遮住残迹但早就来不及了。刘佩鑫走近,掏出口袋里的面巾纸抽了张帮她擦擦嘴角,“你喜欢上谁了?”

话刚脱口,刘佩鑫就后悔了。这种质问般的语气,怕是只会适得其反。

不擅长遮遮掩掩的杨惠婷果然就在这个话题上沉默,但令刘佩鑫欣慰的是她终于愿意抬头看自己了。

杨惠婷就只是那么盯着她,被粉丝们广为称赞的眼睛里除了含着这段时间咳得快抑制不住的生理性泪水,还混了些别的刘佩鑫看不明白的东西。

最后杨惠婷把视线移开,接过刘佩鑫手里刚用过的面巾纸扔到垃圾桶,拉开门走了出去。

刘佩鑫心想,完了。这位白羊座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但这场旷日持久的冷冰氛围下面一定埋着更为沉重的秘密,让她不敢细想。

她的手刚扶上杨惠婷拉过的门把,嗓子就涌起一阵瘙痒感,于是咳了起来。然后她看到花瓣从自己口中飞出,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这一夜刘佩鑫没有睡好,翻来覆去压抑着咳嗽在思索到底花瓣的根源是谁。

第二天睡到下午才迷迷糊糊醒来,看到手机里几小时前来自杨惠婷的信息:“醒了可以过来一下吗?”

这么早起的杨惠婷可真是少见,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刘佩鑫连忙起来洗漱,再跑到348敲门,没有得到反馈就毫不犹豫地刷了挂在门上的房卡。

躺在床上的杨惠婷似是很早就盯着门口看了,对着心急火燎进门的刘佩鑫抱歉地笑,“没有力气起来了……不好意思。”声音是沙哑而虚弱的,仿佛说句话就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刘佩鑫在她床边坐下,手覆上她额头。没有发烧,但杨惠婷的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苍白。“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救你?”

杨惠婷闭上眼,一个劲儿地咳着,花瓣疯狂地涌出。

“事到如今你还没有意识到吗,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咳花瓣?还是好好问问自己的心吧……”

刘佩鑫心说我怎么敢去赌这样一种可能性,那两个字太过于郑重了以至于不能当作儿戏被随便说出来啊。

“或者治好病后当无事发生过,我也不介意的。”杨惠婷再度开口,语气里满是绝望的期待。而她重新睁开的眼里,映满了刘佩鑫焦急的脸。

而刘佩鑫更害怕的就是第二个选项,于是她义无反顾地俯下了身,所有梗在喉头的花瓣都化成了蜜糖滑进了心里。

“以后有病就找鱼医生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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